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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颂军:名家集评莫颂军
 

曹宝麟:(暨南大学书法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雷州莫生颂军从学已逾十稔,每上计至省会辄踵门问字,恂恂然执弟子礼甚恭。生颀然骨秀,有中原儒生韵度,殊异穷徼之寑陋者,固先已垂青矣。而观其字,亦清拔有守,不徇时俗,深以为有可造之质。莫生临池二十余载,初学颜之正大宽博,复上溯碑版,大抵《张猛龙》、《爨宝子》之属,是亦粤峤之习尚也。凡初学规矩,若非取径浅近,本无适而不可,盖无非习熟笔法间架而已,然终难免时萌故态,非易湔尽。莫生每出方隅之笔固有所自也。自十年而降,易辙事行草,余建议学《书谱》,未久亦厌时风而去之。遂又临南宫尺牍累年,总之消息多方,未定一尊耳。而获奖入展大多寻丈条幅,信手三四行,参差数十字,格调不俗而器局殊未宏逸,故余时时以读书相励,以期潜移气质。莫生亦试作吟咏,往往有警辟之句,甚获余心。今生自择历年积稿付梓,遂弁数语,乐观其成焉。

陈志平(塈南大学书法研究所副所长、教授、硕士生导师):

试观三十年来的中国书坛,可谓波谲云诡,浪潮汹涌,尤其是在现代展赛的诱导之下,很少有人能够静下心来,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如一日地沉浸于书法之中,在苦寒中磨砺,在沉默中爆发,多变的时风与浇薄的人性正在成为制约书法发展的不利因素。

缘于自幼酷爱涂鸦,莫颂军自然成了当代书法发展三十年的见证者之一,他的典型意义不仅在于他是一位真正醉心书法艺术的追求者,更在于他曾经也是各级各类书法展赛的弄潮儿。也许正是因为书坛的喧嚣而唤醒了莫颂军内心深处的宁静。莫颂军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恬淡性格,虽然他在落笔时也不乏风云之气,但是他的作品中所透露出的平和优雅却是他作为书家的最可贵的品格。

纵观莫颂军二十多年的学书历程,从唐楷到魏碑再到秦汉篆隶,从二王到苏、米直至明清诸家,明显让人感到他对于主流书风的兼容并包和不断撷取。莫颂军不愿意成为一个守成者,从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其创变的努力。其创变体现为两个方法:一是用笔上的援碑入帖,以厚济薄;二是结构上的腾挪闪掷,以奇为正。这与其说是莫颂军对于书法创变的独特理解,不如说是当代书法在对清代碑学的清理和超越过程中所作出的群体选择。当然,莫颂军的追求打上了他浓厚的个人印记,醇而后肆将是他今后顺理成章地达到的一个新境界。
我与莫颂军的交往已经有三年多了,我知道他是一个执着的人,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他常常增强我对于美好人性的期待。我一直深信,通过书法可以最为真实地窥探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颂军兄的作品集,让我看到了一颗真纯而坦荡的心灵。我坚信,在书法这条路上,他会走得更为自信潇洒!

郑荣明:(广东书法院学术研究部负责人,广东书协理事):

莫颂军的创作有明显的两个特点:

一是游走在古典传统意趣和现代审美趣味之间。他笔下的所谓二王、米芾,只有一种“基因”的存在,植根在外相之下,而外相已然异化。“异化”的节点,就在于借取了当代书坛许多书法家在变形、开合、跌宕等方面的执着甚至迷恋。很明显,他的这种创作,具有“流行调”的色彩——翻开任何一本全国性的作品集,这样的笔调时时可见,这是当代书坛在“求变”的意识下出现的有别于古典的“现代审美”。以莫颂军的聪敏和活跃,接受这样的“洗礼”,很自然,也无可厚非。

二是对章法的刻意经营。我们看到,莫颂军的每一幅作品,似乎都是认真甚至是精心构思后写就的。字的倚侧、伸缩,行的避让、呼应,整体黑白的比例,落款与正文的对比,用印的数量和位置等等,都处置有方,调度有致,最后形成比较完整、具有耐看性的大章法效果。

我在评其“康有为奖”获奖作品时曾说“萧散轻松,笔触精致,呼应顾盼较为自然,整体处理较为完整”。现在看来,还是很适合他行草书的总体创作面貌。这样的书家,在书坛必然具有较大的优势,因为他们是在通过“思考”去创作,是用“心”在探索自己的路向;这样的书家也必然具有很大的发展潜力,当然,前提是要长期保持一份清醒,不要在模仿中迷失自己。

当代书坛有一个很明显的走向,即重制作、重展览效果。这样的走向,使展览变得“好看”、“丰富”,也使许多年轻书家在“捷径”中成就了自己。但也造成了不少的负面,即丧失了古典的凝炼、精致,丧失了书法本应存在的文化内涵,也让许多书家走向浮躁、功利。莫颂军应在以后削减“制作”味,增加“文化”味。当然,“文化”一词,并不容易参透,需莫颂军深思之。

周军(中国书协会员、广东书协理事):

我始终认为,无论是做人,还是从艺,都要明其事、谙其理、净其心,惟如此,才能活得精彩,通达境界。
颂军兄是个纯粹的人,清净的人,这在当下是非常难得的。更难得的是,对于自己所走的书法艺术之路,也始终是明明白白、一步一个脚印的。屈指算来,颂军兄操瓢染翰,已有三十多年了。一直以来,颂军兄没有为时风所动,最初临尽《张猛龙》,就下了近十年的苦工,深得该碑之精髓,继而颜真卿、米芾、王铎、王羲之,每一个碑帖,都不是浅偿辄止,而是静下心来潜下去,务得神彩,并力求融通于自己的笔墨语言之中。十几年前,当代名家曹宝麟先生南下广东,颂军兄得曹先生之点拨,更加明白自己特有的,所需的和所要舍弃的:耦合自己的气质,走文人书法的路子,不支不蔓,深入传统,循序渐进地把文雅书风推向极致。

诚然,艺术的最高境界是极致。赵子昂的极致是雍容华贵;徐青藤的极致是狂诞荒率。这两种极致在艺术上没有高下之分,但完全符合他们各自的生活经历和性格气质,两者万万不能互换,不可替代。书如其人正是此理。颂军兄是性情中人,兰心蕙质,因而其书艺表现的最得体者,就是清清净净、文质彬彬了。从其作品中可以看出他的行书作品更能代表他的个人气度和艺术成就。即便大草,也尽显文雅特质,无论是用笔、用墨、线条乃至章法,都很到位,把握得很有理性,表现得恰到好处。颂军兄应该沿着这条路子走下去,并将其做得更净、更纯。

“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如”,是一种放浪形骸的境界,但不适合于颂军兄;“精诚怀世界,清净得真如”,这是一种清水出芙蓉的境界,对于颂军兄来说,或者更美——这仅仅是我的看法。

蔡显良(中国书协会员、塈南大学书法研究所副所长):

当下有些浮躁的书坛,一如广州的夏日,炎热而漫长。然赏读莫兄颂军的近作,他的作品中透露出来的那种古典的纯粹气息,犹如炎夏的午后徐徐流动的一种清凉,让人清凉爽快个够。书法的审美,如同观人,正如远在宋代的那个一肚皮不合时宜的先贤苏东坡先生所云,书必有神气骨肉血,五者阙一不能成书也。概括而言不外有“实”与“虚”两个方面,亦即外在的美与内在的美。用笔、结构、章法等这些有形的“实”的方面,与神采、气韵、意境等这些无形的“虚”的方面,互相依存,相融兼通,才能共同体现出书法作品的审美价值。气韵是书法艺术的生命,是表达情性的介质,是作者主观精神的表现。颂军兄曾得到著名学者曹宝麟先生的悉心指导,因此他对古典气息的把握,用笔的娴熟和自信,一丝不苟的创作态度,都带有一股古雅的气味,缓缓的流淌在字里行间。颂军兄的这种纯粹,这种痴情,这种对于古典的憧憬,在这个文化快餐流行的时代,不能不让人为之感动也。

朱圭铭(中国书协会员、暨南大学书法研究所所长助理):

初识雷州颂军兄当在丁亥金秋,其携书作至暨南园,问道于业师晏庐先生,后方得知莫兄从先生游已十余载也!颂军兄为人忠厚,待人谦恭友善,亦具书才,先生每向余提及,总不吝赞赏之辞。盖因同为先生门生,故与莫兄虽交往时间不长,然于心中实已引为挚友矣!今其集数年之作而欲出版,嘱聊数语,吾惶恐之余,不揣谫陋欣然捉笔。

书虽小道,然每能见人之胸襟,此亦为其魅力所在,历代文人青睐之肯綮,诚如刘熙载云,书者,如也!余谓书之废与兴皆莫过于今,何也?废者,即当今书法之发展已失传统之历史情境,与实用分离,基础教育薄弱,今读书人于汉字书写求工整尚难企及,况言法乎;兴者,乃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文化复兴以来,各类书法展赛频繁,所涌书家之多,实为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皆不可同语也!现代出版业发达,而有志于书法者,凡历代书迹画册,甚而所谓下真迹一等者之复制品,尽可置于书斋案头,朝观夕摹,古人学书得佳刻两行即可,而今人有如此之便,焉不成家!

莫兄临池已有廿余年,工作之余笔耕不辍,凭藉自身敏锐之艺术感悟,加之晏庐先生点拨,故其书自当不流于俗,近年来于全国各类展赛亦频获佳绩,蜚声岭南。尝与论书,兄虽话语不多,然每有铮铮之言,发人深省。观兄书作,窃以为于岭南中青年书家中当属佼佼者。若云其风格取向,余一言蔽之,谓帖面碑质,出入魏晋唐宋,上汲秦汉,不激不厉而风规自远,清气外溢而一如其人之儒雅。兄现已年届不惑,于艺术之体悟,吾恐多有不及,故不敢赘言。惟愿兄于书艺一途,不懈努力,更上层楼,此亦为弟与之共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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